蕭逸熙

儘管此刻天幕混濁、晚星黯淡,黎明終將降臨

周子舒個人向/微溫周 ∥ 忘卻營營

*不明時間點

*隨筆

*有參考蘇軾的《定風波》


雨中,枝頭上的葉子雖然搖搖欲墜,但似乎比往日翠綠了幾分。天幕被濃厚的雲層籠罩,可周子舒竟沒有感受到半分的壓抑。甚至、一種解脫後的自由油然而生。他抬首仰視這灰藍的天空,任由豆大的雨點落在自己的身上。然後,緩慢地往前邁步——沒有動機,只是隨心而行。


周子舒竟禁不住放聲高歌,跑調的曲子說不出的豪放。那一刻,彷彿浩瀚無垠的天地間只剩他一人。沒有需要處處提防的無常君心,沒有必須緊守的大慶河山,沒有使他「懷璧其罪」的琉璃甲。做了大半個輩子的縮頭王八,現今只剩人如浮萍、心如柳絮的周子舒。


竹杖芒鞵輕勝馬,誰怕?一簑煙雨任平生。


他把腰間酒壺解了下來,仰首灌了一口薄酒。並非矜貴的桂花釀,更比不上在望月河畔喝到的皇家酒水,可周子舒竟覺得手中這壺酒是他喝過最暢快的一壺。


雨停了。


春風拂來,周子舒散落在肩上的三千青絲隨風揚起,破爛的衣袍亦獵獵生風。他瞧見連綿不絕的山頭之上,有徐徐升起的驕陽。那日光並不刺眼,反倒柔和得很,濕透的衣裳在太陽光的照射下也乾了幾分。


突然,不急不緩的腳步聲逐漸走近。周子舒沒有順從刻在骨子裡的反射動作去拔劍防禦,或許是潛意識中就不懼怕也不提防那人。回首只見溫客行在朗日下朝他一笑,被打破了忘我之境的周子舒也不惱,回以放肆開懷的笑容。


此刻的周子舒沒有易容,黑白分明的硬朗面容配上這豁達的神色絲毫不顯突兀,就彷彿⋯⋯他生來就該如此。溫客行的腳步頓了頓,心湖平靜的水面因周子舒而濺起了幾圈漣漪,波光粼粼。


「阿絮,你真的不考慮跟我睡上一宿嗎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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